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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八院扩建医疗圈,3100张床位足以称得上“超级”二字

佚名 头条 2023年01月02日

近日,一则广州市第八医院扩建的消息传遍了医学界。

10月12日,广州市第八人民医院(以下简称“广州市第八医院”)嘉禾院区详细规划获批。 按照规划,调整后的广州市第八医院由综合医院医疗区、传染病医院医疗区、督导医院医疗区三大区域组成疫情下医院如何运转,以传染病专科为主要特色。 其中,综合医院医疗区床位1600张,传染病医院医疗区床位1000张,督导医院医疗区床位500张,合计3100张床位。

原广州市第八医院官网显示,其床位只有1100张,而这一次几乎翻了三倍! 在国内绝大多数传染病医院普遍拥有数百张床位的情况下,3100张床位足以称得上“超级”。

了解广州市第八医院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估计都会给出“值得”的评价。

广州市第八医院创建于1920年,是广东省高水平医院建设单位,也是国家传染病临床研究中心核心单位。 在病毒性肝炎、艾滋病、登革热、寨卡病毒病等临床治疗和研究成果方面,处于国际先进、国内领先水平。

在新冠疫情中,广州市第八医院立下了汗马功劳。

2021年5月21日,广州首次在国内迎战新型冠状病毒Delta变种。 广州市第八医院重症医学科与广州市8家高水平医院组成“广州市重症救治队”,经过50多天的连续奋战,成功救治。 近30名重症和危重症患者获救。

2020年至2022年9月,广州市第八医院作为省市新冠肺炎患者定点收治医院,收治了广州市95%以上的新冠肺炎患者,收治率达99.9%。 收治新冠相关病例种类最齐全的医院。

广州市第八医院扩建获批,既是对广东省“军功”的肯定,也是当前抗疫背景下的现实需要。

疫情刺激传染病医院扩建激增

2020年“两会”期间,全国人大代表、广州市第八人民医院感染科主任蔡卫平递交议案,呼吁扩大传染病医院规模,实现“平时结合”和战时”。

他认为,必须提高传染病的重症监护水平,要有自己的重症监护队伍最新加拿大28信誉群!!,传染病医院不能只有传染病,要建设成有重大传染病的综合性医院,否则会导致综合救治能力不足,需要大病救助。 此外,与利用普通医院传染病科室收治传染病相比,扩大传染病医院规模集中收治传染病可以最大程度节约医疗资源,同时减少对传染病的影响。其他医院的正常医疗服务。

蔡卫平并不是唯一持有类似观点的人。 在“医院感染红线”压力下,多地加快扩大传染病医院规模步伐。

2020年4月,云南宣布改扩建一批传染病医院,提升全省疾控机构核心能力。 省第二传染病医院、昆明市传染病医院改扩建等。人口80万以下县市区重点提高人民医院感染科实力。 其中,曲靖市传染病医院预计床位1000张。

2020年10月,山东省青岛港一名感染者在住院期间与普通病房患者共用CT室,造成青岛市胸科医院院内感染。 同月,山东省决定投资15.8亿元在青岛建设一座设计床位1000余张的大型传染病医院,将于2023年初投入使用。

2021年1月,山西省太原市第三人民医院搬迁耗资11.53亿元,占地面积约222.3亩,床位1000张。 医院前身为太原市传染病医院、太原市肝病研究所。

2022年9月,河北省区域医疗中心、北大第一附属医院洋河区项目、张家口市传染病医院搬迁项目举行开工仪式。 项目总投资17.3亿元,新增床位总数1200张。 打开。

除了省市和地方,国家层面也给予了充分的政策和资金支持。 2020年7月,国家发改委宣布,2020年中央预算内安排国家卫生领域资金456.6亿元,加强公共卫生防控和救治能力建设,包括全面提升县域医疗卫生水平和卫生服务能力、重点疫情救治基地升级改造、储备一定数量的救治设施设备等,这还不包括国债抗疫专项和地方各类专项资金等资金渠道。

在此背景下,多个省份开始行动起来,一股传染病医院改扩建的浪潮席卷神州大地,不少医院扩建床位超过1000张。

事实上,国家在决定投资建设传染病医院之前,就在各地进行了调研,组织专家就是否建立“乡-县-市”三级传染病医院体制进行了探讨。 安徽医科大学附属第二医院感染科主任张振华告诉《医学世界》,“当时与会专家的态度是一致的,乡镇一级不需要,市级可以,县级要看具体人口。因为要考虑在非洲,疫情期间怎么生产(生存)。

张振华补充说,疫情是有周期性的,即使5年、10年发生一次,也已经很频繁了。 疫情期间,传染病医院不为患者操心,非疫情时期呢? 没有经济来源的医院怎么活? 即便财政补贴到位,没有患者,医生也会面临职业冷落的困境而选择离开,更何况现在的财政补贴还不到位。

“大量建设传染病医院,有点像研制核武器,就放在那里,永远做备用怎么找PC蛋蛋玩家群!!,有点浪费。” 他说。

长期坐冷板凳的传染病医院

的确,传染病医院总是在大流行时受到关注; 而往往在疫情消退恢复正常后,他们又重新进入“孤独”。

2003年非典疫情后,各地美丽宏伟的疾控大楼成为那场疫情的产物。 当时,传染病医院的建设还获得了国家发改委和原卫生部的10亿元投资。 各级政府纷纷效仿,加大投资力度。 近20年后的今天,传染病医院再次成为焦点,投入金额增长了十多倍。

疾控中心和传染病医院是疫情后暴露出来的中国公共卫生短板,人们对它们的建设燃起了无限热情。 似乎只要楼盖好,我们就可以做好迎接下一次大流行的准备——至少增加不少心理安全感。

另一方面,两者之间也存在差异。 疾控是全资事业单位,属于第一类公益事业; 而传染病医院是二级公益性机构,属于差别资助机构,需要挣钱吃饭。

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武汉金银潭医院(武汉市传染病医院)的例子或许可以很好地说明国内传染病医院的情况。

湖北省卫健委副主任、金银潭医院原院长张定宇在一次会议上说:“我们的同事自称是乞丐帮,我这个主任成了乞丐帮的头头,因为医院没钱!” 2014年,他刚上任院长,就曾在办公室被一家医药公司的销售人员拦住,要货款。 他感慨地说:“院长要四处向政府、向主管部门要钱,支持这家医院的运转,这其实是在极大地打击我们干部职工的信心。”

事实上,2019年疫情之下,金银潭医院被定点收治。 在最初的近一个月时间里,医护人员严重短缺,身体的严重疲劳也增加了自身感染的风险。 作为医院院长,张定宇身患绝症,妻子被感染,依然奋战在抗疫第一线。

在疫情临近之际,金银潭医院充分展现了中国传染病医院医护人员的担当。 然而,他们的称赞并不能掩盖传染病医院日常的艰难处境。

《中国卫生统计年鉴》数据显示,2014年,全国传染病医院数量由上年的164家减少至140家,降幅近15%。 截至2020年,中国拥有三级医院1580家,分布在各个省份。 每个省多则一百多,少则十几条。 但是,每个省的三级传染病医院屈指可数,比如河南和安徽,每个省只有一个三级传染病医院。

根据国家卫健委卫生发展研究中心黄二丹关于“传染病医院财政经费保障”的研究,2007年,全国148家传染病医院中,有63.51%出现亏损,仅有12家医院亏损。结余占总支出的5%以上。 扣除专项财政余额,148家传染病医院亏损5.98亿元。

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常务副院长邱云清长期关注感染病医院和综合医院感染科的发展。 在他看来,一方面,政府对传染病医院的投资主要集中在医院建设和硬件上,长期呼吁政府支付传染病医院医护人员的工资根本不可能。 职工工资收入不到政府财政的20%,中长期在各地区医疗系统收入排名中垫底。

另一方面,近年来疾病谱发生了显着变化。 由于疫苗的推广和人们食品卫生保健意识的提高,乙肝、肺结核、麻疹、血吸虫病等传染病的发病率大大降低。 没有病人来源的传染病医院就像没有源头的水槽。

也有专家指出,由于传染病医院的特殊性全天加拿大28群,大多地处偏远郊区,交通存在天然劣势; 传染病的治疗多以药物为主,新医改药物“零加成”等政策的影响,使其收入不断下滑。

山东省济宁市传染病医院总会计师邵士宏在2019年第一期《经济学人》撰文指出,传染病医院主要治疗内科传染病,以药物治疗为主,药物占比有所提高。一直很高。 以他所在的医院为例,新医改前,药品占比约为48%,明显高于济宁市公立医院33%的平均水平。 新医改后,医疗服务收入偏低。 近两年,医疗服务收入(不含药品、耗材、检查、检查收入)占业务收入的比重约为17%,明显低于济宁市公立医院35%的平均水平。

三种转型方式

除了要钱、要资源,陷入困境的传染病医院管理者也在积极寻求转型,争取自己的出路。 其中比较典型的有北京地坛医院、上海市公共卫生中心、无锡市第五医院。 它们分别代表整合、科研转化和托管三个风口。

地坛医院:大、专、小综合

北京地坛医院在2003年之前是一家传统的传染病医院,主要以肝病和感染科为主。 它只有500张床位,医院里只有200多个病人。 2003年SARS疫情期间,地坛医院共收治患者329人,其中重症患者占50%以上。

2008年,地坛医院搬迁至北京五环外后,医院占地面积由55亩变为135亩,为“大专科、小综合”的发展路线提供了足够的物理空间。 而且当时北京东北还没有三甲医院,“小综合”的定位可以很好地填补这个空白。 其他大医院的科室也陆续在新地坛医院成立。

在此期间,历任院长充分利用资源,向其他医院招兵买马。 地坛医院的改造历时数年,附近群众的态度也从最初对传染病医院的排斥,逐渐转变为后来的信任。 2017年,医院全年门急诊量达68.1万人次疫情下医院如何运转,成功从一家传染病专科医院转型为全国综合性三甲传染病医院。

除了地坛医院,目前正在扩建中的北京佑安医院和广州市第八医院也因为自身的实力,在疫情背景下选择了这条路。

上海市公共卫生中心:研究转化

2004年,原上海市传染病医院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搬迁至金山。 当时被嘲笑为上海“最大的小医院”。 医院占地500亩PC蛋蛋信誉群,截至2015年,医生只有99人。 截至目前,医院现有职工1400余人,拥有疫苗4个、药品2个、医疗器械4个技术专利,专利转让费总额近6亿元。

2014年,中心科研团队完成了技术转化的首个成果,转让费高达4000万元,开启了传染病医院科研转化的新纪元。

该中心转化医学研究所所长许建清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我们要让上海公卫中心的科研成为盈利的路径。” 在他的带领下,转化医学研究所人才济济,疫苗免疫研究中心负责人金霞教授曾任美国疫苗研究网络参考实验室主任,熟悉发达国家疫苗市场国家。 其他几位科学家也来自国内外顶尖的科研机构。

据介绍,医院转化的内容分为四类:疫苗类产品,如流感疫苗、肺结核疫苗等; 免疫学产品,如免疫抗体和抗病毒喷雾剂; 诊断试剂和防护材料。 目前,科研成果转化的闭环已初步形成:从研发团队到天使轮基金,从律师和知识产权团队到转化团队。

此外,全国最大的I期临床试验基地也位于医院,可为生物制药企业的研发项目提供临床试验技术支持。 近5年来,共承担I期临床试验项目265项,合同金额6.5亿元。

无锡市第五医院:由同级综合医院管理,成立医疗联合体

2016年,原无锡市第二人民医院院长易丽华兼任市第五医院院长,管理两家三甲医院,引起业界关注。

2011年无锡市传染病医院更名为无锡市第五人民医院,开始异地筹建新医院。 原计划2015年完成搬迁,但2016年新院区建设依然进展缓慢。原因是2015年医改实施后,擅长内科的第五医院,遭受了严重的损失。 在此背景下,当地卫生部门决定借助大型综合医院的力量进行接待和帮助。

“二院归属于新五院的综合科室,新五院仍独立运作,两家医院成立了医疗集团。” 无锡市第二医院一名医护人员告诉《医学世界》。 目前,无锡市第二医院和新五院正在合作。 成立无锡普仁医疗集团。 “未来三年,新五院将定位为‘大专科、小综合’,打造国家三级传染病医院。”

据新五院宣传部介绍,两院采取紧密的院际托管帮扶模式; 在组织管理架构上,拟成立医疗集团,主要由两院领导组成理事会,实行理事会领导下的集团化管理模式。

纵观这些转型成功的传染病医院,很难说他们的经验具有普适性。 无论是新冠疫情大背景下带来的“临时时间”,汇集高端人才的“人和”以及主管部门的积极支持,还是填补空缺的“地缘优势”区域医疗资源,在医疗行业发展的现状下,并不是总能找到。

安徽医科大学附属第二医院感染科主任张振华指出,“大专科、小综合”是一条出路。 比如安徽省唯一的三级传染病医院阜阳市第二人民医院,就是走这条路的。 但他也指出,必须警惕传染病医院床位的突然扩充。 凭空增加了数百甚至数千张床位。 如何让满床运转是一个非常大的挑战。 因此,不排除出现放宽准入标准、过度诊疗的情况,这些都与国家医改的大趋势背道而驰。

面对以上三种出路,张振华认为,对于大多数传染病医院来说,采取无锡市第五医院托管的方式更为合适。 例如,安徽某传染病医院被某知名三级医院兼并后,收入来源由原来的财政拨款增加,增加了诊疗收入。 即使传染病医院平时治疗床位不足,也可以利用前三名的综合医疗实力开展其他医疗服务,提高市场竞争力,吸引患者; 疫情来临时,传染病医院可以快速转为定点医院。 .

“当然,这条出路的实现,需要大型综合医院愿意‘接纳’。” 他说,“但财政对医疗的投入有限,承办一家传染病医院就足以让院长们产生各种顾虑。更何况在疫情背景下,公立医院的整体收入大幅下降,而自己的操作难度大,“吃进去”就更难了。

在当前COVID-19疫情的背景下,各地扩建传染病医院的热情并未减弱。 不过,在硬件设施建成之后全天加拿大28群!!,传染病医院能否最终找到一条适合自己、能够长久发展的道路,更值得思考和观察。

参考:

[1] 21世纪经济报道:专科医院转型探索

[2] 南方日报. 严守健康南门 增强患者获得感

[3] 第一财经:10项技术专利兑现6亿元,该院医疗创新迎来黄金转型期

[4] 中国某医院院长。 常态化疫情防控中的“异类”传染病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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