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启锐去世 《秋天的童话》与《岁月神偷》的巨星身影

香港电影制片人罗启瑞于7月2日晚离开。当时持续了近一天一夜的8号台风信号刚刚减弱，风势依旧。外面下雨。或许是台风带来的气压变化影响了他的身体，让这位无伤大雅的电影人心脏病发作离开了这个世界。

相信很多热爱香港电影的朋友都和我一样。当他们打开手机时，被这个消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更何况，就在几个小时前，“七小福”和“小偷”的画面在我脑海中闪过。这可能与直觉无关，只是因为他的电影确实令人难忘。说是“他的片子”还不够准确，因为罗启锐和女友张婉婷是“男女导演”，电影作品也没有区别。

放眼世界影坛，罗启锐、张婉婷是少有的例子。两人相识40年，但从未结过婚，感情深厚。他们是彼此的导演、编剧和制片人，他们在电影创作中天衣无缝。他们强强联手的作品虽然不多，但足以载入电影史册。 《秋天的童话》由罗启锐编剧，张婉婷执导，成为香港少有的爱情经典； 《七小福》由罗启锐执导，夫妻二人共同编剧，将成龙、洪金宝等“七小福”的童年故事搬上银幕； 《宋朝》由张婉婷执导，女性题材加拿大28公众号平台吧PC28群官网哪里找？，罗启睿编剧，是一部现代史上绕不开的三姐妹传； 《盗贼》是罗启锐的半自传体作品，自编自导，张婉婷担任监制，让无数观众在影院泪流满面。

罗启锐和张婉婷是在纽约大学硕士班认识的。他们都是从香港大学毕业后出国深造的香港青年。这种背景赋予了他们独特的知识分子气质。 1980年代和1990年代，香港电影业正处于鼎盛时期，他们并没有靠商业大片来确立地位。杰作中也有超级巨星，但他们看起来如此不同。周润发抛开了子弹的冰雹，成为了《秋天的童话》中庸俗脚踏实地的“船主”；洪金宝把刀剑藏了起来，变成了《七小福》里那个不苟言笑的玉大师。这对“男女导演”在娱乐至上的风暴中依然坚守着自己的“反潮流”，让港片多了一种可能。

更可贵的是，罗启锐和张婉婷的作品既不顾及个人感情，也不拘泥于柴米油盐，也不故作崇高神秘。平凡的故事背后，若隐若现的是时代的沧桑和社会的变迁。 《七小福》描绘了现代社会传统文化的逐渐衰落； 《小偷》讲述了一次香港底层穷人的故事； 《三城》以成龙父母的故事，展现抗战岁月的坎坷分离； 《宋朝》“更显出二人直面历史画卷的雄心壮志。

在商业和小众之间，罗启锐和张婉婷走上了一条艺术气息浓厚的精品之路。但细看之下，罗启锐导演的电影寥寥无几。他称自己很懒惰，而张婉婷则说他对许多学科缺乏热情。这样一来，罗启锐能导演的故事，一定是有特殊意义的，它的名字就是童年。

早在1980年代导演《七小福》的时候，罗启睿就想拍自己的童年故事，但是片方却说没人想看罗启睿的童年。他不想放弃，他还在坚持。于是，童年故事的主角变成了名扬街头的成龙和洪金宝PC官方，而他自己也成了邻居裁缝的孩子。当然，也有人想看《七小福》的童年，但毕竟是巨星的历史，旧梦模糊、高潮还未到来的过渡岁月，其实是难以驾驭的到达。罗启锐难得以史诗般的气质拍到这个童年故事的“替身”。 1992年的《我爱麻花》看似是一部爱情喜剧，其实也融入了导演的童年。在罗家附近的村子里，经常有一群闲散的“围头仔”。罗启睿觉得很有趣，渐渐熟悉起来。几十年后，《围头仔》被搬上银幕。

罗启锐一直在这里追忆童年的往事，终于在2009年以“岁月贼”的名义出道。对于这部半自传体的电影，他等到了半百多岁才进入电影界，还好没有空闲时间。它的剧本是十年前完成的，但很难找到投资人。谁能想到，《盗贼》上映后不仅没有吃亏，还成为了《英雄与男人》中知名度最高的电影之一。影片中，演惯了黑帮的任达华变成了打底鞋匠，与收起笑容的吴君如一起，撑起了一个普通的香港家庭。没有热血沸腾，没有玩笑和疯狂，岁月在粗茶淡饭之间流逝，风雨兼程，都是小人物的悲欢离合。如此冷漠的话题，罗启睿处理得恰到好处。

作为导演，他也是主角罗晋儿的原型。他用眼睛写下了一切，现在他把它放在电影里表演。古老的街道，邻里的温暖，亲人的关怀，生活的艰辛，罗启锐在片中看到了自己的童年，哪怕岁月如贼一样偷走了过去。他承认看这部电影时经常哭泣，即使它被剪掉了。其实，被《小偷》打动的不止是导演。这部纯港产的文艺片终于从香港走出来，感动了不同城市共同奋斗的人。罗启锐告诉我们，普通人的故事本身就是史诗。

就故事片而言，罗启锐一生的导演作品只有《七小福》、《我爱麻花》和《岁月贼》三部，少之又少。根据罗和张的约定，谁是导演加拿大28群，谁就拥有影片的最终决定权。看得出来，罗启睿平时是他的助理女友，在幕后工作。 40年的电影之路，他们相互扶持，缓解了创作的孤独，克服了重重困难。正如《万年大盗》的台词所说，“一步难，一步好，一步难，一步好”，无投资的困境，要求修改剧本，指定演员人选……不顺应潮流带来的种种烦恼，都被“男女主”并肩攻克。在电影界，夫妻相知相惜、伴侣分道扬镳的情况并不少见罗启锐去世，两人始终如一，坚守初心，至死相隔。从那以后，观众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他们共同创作的电影。

罗启锐逝世后，众多影星、导演纷纷表示哀悼。成龙说他“很有才华”，任达华称他为“我的老师”，王晶说“我一直认为他可以做得更多”。 “何苦何愁，何苦苦涩，何必笑，何骂，何恨，何爱。” 2005年罗启锐去世，罗启锐就已经在《给电影人的情书》的歌词中写得如此超然。这首纪念华语电影百年的歌曲，现在看来，也像是他自己的处境。无论是“独立的态度”还是“永恒的纯真”，导演都已经离开了“避难所”，在银河中永远流浪。

仿佛有天意，就在去年，香港电影资料馆的电影座谈系列邀请罗启睿、张婉婷选择了他们的几组代表作品进行放映。两人回顾拍摄瞬间。这种具有概括性的放映实际上已经成为“英雄与男性”的艺术结论。他们有说有笑，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七十岁，仿佛下一部杰作即将问世。当场问起“遗憾”这个话题时，罗启锐每天拍完戏就开始后悔，总觉得总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张婉婷补充说，既然每天要做成百上千的决定怎么找加拿大28群，没有犹豫的余地，错误自然会很多，但电影是后悔的艺术。

电影界可惜了，世界上再没有“男女导”了。

文/张伟